陸雪琪一怔,道:「去哪啊?」 文敏道:「清泉池。」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陸雪琪頓時沒了興致,道:「我不想去。」 文敏一把拉起她,道:「走啦,我的好師妹,你這樣把自己關在屋裡,早晚 會悶出病來的。」說完連拖帶拉,好不容易把陸雪琪從屋裡給請了出來。 清泉池,小竹峰的兩大奇景之一,常年泉水不絕,四季溫暖如春,與望月台 不同的是,這個地方禁忌極深,只有青雲門的女弟子才能到此處沐浴。 陸雪琪和文敏這兩大美女此時正懶洋洋的泡在泉水之中,舒適的水溫和風趣 的談笑讓陸雪琪心情愜意,一掃前幾日的陰霾愁緒。 「咦,師妹,你身上這是怎麼弄的?」正在給陸雪琪搓背的文敏,看著她雪 白玉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於痕,關心的問道。 陸雪琪的俏臉又紅了一下,囁嚅的道:「好像……好像是跟那些妖孽打鬥的 時候不小心碰到的吧。」 文敏無限心疼的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唉!我們青雲門近幾年真是人 才不濟,那些男弟子們更是沒用,下山斬妖除魔什麼的竟還要我們女兒家來回奔 波。」 陸雪琪道:「師姐,一點小傷而已,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又沒那麼嬌氣。」 文敏道:「你還逞強?快點趴好,我幫你揉下。」 陸雪琪忙扭捏的道:「不用,沒事的……」 文敏笑道:「幹嘛?害羞啊?呵呵,也難怪!你剛來小竹峰的時候還是個小 孩子,現在眨眼間都變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還是眾多男弟子心中的高冷 女神,就連我這個師姐如今想碰你一下都難為情了!」 陸雪琪嗔道:「師姐,你今天怎麼了?老是說這些奇怪的話。」 文敏呵呵笑道:「好了,不鬧了!我幫你揉揉這淤痕。」說完伸出芊芊玉手 在陸雪琪性感的美背上來回搓揉撫摸起來。 陸雪琪雖然有點羞澀,但也不再好拒絕師姐的好意,沐浴在水中的她上身微 傾在光滑的池台邊,靜靜享受著溫柔舒服的按摩。 「疼嗎?」文敏小心的問道。 陸雪琪搖了搖頭。 文敏笑了笑,道:「舒服嗎?」 陸雪琪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什麼都不要想,讓自己放鬆些。」文敏輕輕的說著,手也不停的來迴游走。 陣陣倦怠之意襲來,陸雪琪漸漸有了睡意,師姐的溫柔愛撫讓她忘記了一切 煩惱憂愁,在這個疼愛自己的女人面前,她再也不用擔心、提防,更不用再冷冷 的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桀驁模樣。 「累了就睡吧,我會在一旁陪著你的。」 文敏的輕聲細語就像催眠的藥粉,溫柔的玉手好似勾魂的幽靈,而陸雪琪的 一雙美目也越來越沉重,朦朦朧朧之中竟漸漸進入了夢鄉。 「呵呵,小丫頭!」 看著熟睡的師妹,文敏突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香舌在紅唇上打了個轉, 接著慢慢的對著陸雪琪的玉背吻了下去…… 夢!又是那場銷魂蝕骨的夢! 若非身臨其境,又怎會如此真實! 陸雪琪掙紮著,但如何也抵抗不了曾書書的親吻;她想逃走,卻怎樣也打不 開房門;她縱聲呼喊,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響;她拔劍自刎,劍卻在手裡慢慢消 失的無影無蹤。 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完全不受控制,曼妙的嬌軀被粗魯的抱起,先是被放到 了床上,後來又變成了桌上,最後竟然站在了地上,靴子不知何時已被脫下,性 感的白襪腳尖又被他咬在了嘴裡,那根醜陋堅硬的淫物氣勢洶洶,對著自己的禁 忌之地就是陣陣撥弄。 「不要……不要……不要!!!」 陸雪琪一聲嬌喊從噩夢中醒來,美目圓睜、氣喘吁吁的她看上去驚恐萬分。 「怎……怎麼了師妹?」文敏神情古怪,手還偷偷的藏在水中。 陸雪琪定了定神,接著一把抱住她,哭道:「師姐……」 文敏一怔,忙摟住她道:「別怕別怕,是不是做噩夢了?」 陸雪琪哭了一會,慢慢起身看著她點了點頭。 文敏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笑道:「傻丫頭!」接著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 道:「師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陸雪琪心裡咕咚一下,忙搖了搖頭,小聲道:「沒有。」 文敏見她欲言又止,疑道:「真的沒有?」 陸雪琪不敢跟她對視,側臉點了點頭。 文敏暗鬆口氣,笑道:「沒有就好,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咱們 小竹峰的姐妹絕不會讓人欺凌。」 陸雪琪勉強露出點笑容,道:「知道了師姐。」 文敏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二人緩緩穿好衣服,相互梳理了一下長發,接著在徐徐的微風中挽著手向住 處走去。 時光苒苒,白雲悠悠,一晃便是數日! 害怕入眠的陸雪琪早早的來到靜竹軒外,一身白衣飄然若雪的她,在這清晨 之中更加顯得清麗出塵。 這些時日青雲門中暗流湧動很不太平,自從與獸神決戰動用誅仙劍陣後,掌 門人道玄變的越來越古怪,通天峰上無數弟子接連被其打傷,就連前去探望他的 長老也難逃厄運。 各脈首座聞得消息,三番五次前往玉清殿詢問因果,但到最後一個個都吃了 閉門羹,連道玄真人的面都沒見到,一時間,青雲門中大小事物全權有大弟子蕭 逸才一手代理,而掌門人的行蹤也成了近幾日的不解之謎。 「琪兒,你來了?」 水月真人慵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陸雪琪忙施禮道:「是,師父。」 「進來吧,我有事要對你說。」 「是。」陸雪琪應了一聲緩緩走進屋內,看著一身月白道袍風姿卓越的水月 真人,又施禮道:「師父,您早,弟子前來拜見。」 水月「嗯」了一聲,道:「琪兒,你可知我喚你前來所謂何事?」 陸雪琪心中一顫,道:「弟子不知。」 水月嘆了口氣,道:「也難怪!你每日待在房中自然不知道我青雲已經大禍 臨頭!」 陸雪琪暗送口氣,接著又驚道:「怎麼了師父?」 在她印象裡,現在的青雲門應該是氣吞山河,傲視群雄才對,不久前剿滅獸 妖一戰更讓其成為天下當之無愧的正道支柱,如今聞此一說,還真有點危言聳聽 之感。 水月道:「你是不是很驚訝?唉!有些事此刻還不能告訴你。昨天你大竹峰 的田不易師叔傳信給我,約我今日與其他各脈首座一起前往通天峰議事,我見你 這幾日一直悶悶不樂,想帶你一起前往,一來讓你放鬆下心情,二來也好讓你知 道現下的形勢。」 陸雪琪暗眨了幾下眼睛,道:「讓師父費心了,弟子謹遵吩咐。」 水月點了點,道:「稍等片刻你便隨我去吧。」 陸雪琪不敢有違,忙輕聲道:「是。」 通天峰,玉清殿前。 人心惶惶的通天峰上,眾弟子正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心事重重的站在殿外,一早便御劍而來的他顯得很是焦急, 片刻後不耐煩的道:「叔常,你說水月怎麼還不來?」 風回峰首座曾叔常笑道:「田師兄,莫急!水月師姐一向嚴謹,料想她此時 也快到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我看她啊,就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曾叔常知道他二人一向不和,聞言笑了笑也不說話,正沉思間,突聞眾弟子 一陣騷動,接著便聽有人說道:「快看快看,是陸雪琪!」 「哇啊!真的是陸雪琪哎!沒想到我的女神竟然也來了!」 「呸!什麼你的女神?那是大家的!」 曾叔常苦笑著跟田不易對視了一眼,道:「得,說曹操曹操便到!」 果然,在眾弟子談論的白衣女神陸雪琪身前,水月真人正不急不慢的緩緩而 來。 「兩位,久等了!」水月對著田不易和曾叔常略微點了下頭,徐徐的道。 田不易哼了一聲也不說話,曾叔常忙笑道:「哪裡哪裡,我二人也是剛到而 已。」 水月也不多言,陸雪琪上前施禮道:「弟子見過兩位師叔!」 田不易沒好氣的道:「免了。」說完大袖一揮,起身往玉清殿內走去。 曾叔常道:「陸師侄,上次南疆之行多虧你對犬子書書諸多照顧,我聽他說, 你不但幫他化解心魔,還為了他不惜以身試毒,如此恩情,老朽感激萬分,在此 謝過了!」 陸雪琪玉面一紅,心裡暗罵:「什麼化解心魔以身試毒,分明是你那個渾蛋 兒子花言巧語,他個禽獸畜生,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嘴上卻道:「師叔言 重了,同為青雲弟子,危難之時自當相互扶持。」 話音未落,只聽身後有人叫道:「陸師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是永遠都不會 忘得,上次多虧你幫我解毒,否則恐怕我早已一命嗚呼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是那麼的讓人生厭,如遭電擊的陸雪琪頓時目露殺 意,無限憤恨的她每轉一下身體都覺得異常沉重。 「曾書書……曾書書……」 她在心裡默唸著這個恨之入骨的名字,這些天來每當閉上眼,腦海中全是他 猥瑣齷蹉的表情,若非此時有人在場,真恨不得馬上衝過去將他碎屍萬段。 人群中閃出的身影正是曾書書無疑,快步走來的他遠遠的便感覺到了陸雪琪 身上散發的強烈殺氣,知道為何如此的他上前一抱拳,笑道:「陸師姐,多日不見 甚是想念,近來可好?」 陸雪琪手按劍柄險些拔劍出鞘,強行忍住的她咬牙切齒的道:「我很好!不 知曾師兄身體康復了沒有?」 曾書書笑道:「有勞師姐掛懷,自從你上次幫我把毒吸出來之後,我已經沒 什麼大礙了。」 聽他如此明目張膽的胡謅,陸雪琪更是怒不可遏,什麼吸毒解毒的,分明是 這個混蛋故意在這裡戲弄自己。 果不其然,曾書書話音剛落,一旁的眾弟們便炸開了鍋。 「喂,聽到沒有?陸雪琪竟然幫他吸毒!」 「什麼?我的女神居然給他吸……豈有此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救人如救火,生死關頭當然不能見死不救。」 「是啊!陸師姐深明大義,不拘小節,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被你們這麼一說,我心裡還好受點!」 「切!!!」 耳邊傳來的議論聲讓陸雪琪的俏臉是紅一陣白一陣,怒極反笑的她緩緩的道: 「曾師兄無礙便好,若是餘毒未清,我這裡還有解毒良藥。」 曾書書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見她面露微笑不由看的一呆,接著忙陪 笑道:「多謝陸師姐美意,若需要時,一定登門討擾。」 陸雪琪哼了一聲,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走到一旁,看著遠處的風景若有所 思。 過不多時,其他各脈首座也紛紛而至,眾人寒暄了幾句便走進了玉清殿內。 陸雪琪和曾書書乃青雲門近十年新崛起的翹楚弟子,此番前往南疆追殺獸神 更是立下大功,當下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而其他弟子則沒有這份威望,乖乖的 站在殿外老老實實的等著消息。 玉清殿內,道玄真人一如往常的沒有出現,大弟子蕭逸才仍是這次議會的主 持,看著面色不善的田不易和水月幾人,心裡一陣哆嗦的他忙拱手道:「各位師 叔、師弟,逸才有禮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跟其他五脈首座分坐兩旁,接著沒好氣的道:「蕭師侄, 怎麼又是你站在這?道玄師兄呢?」 蕭逸才身為後輩,雖是代理掌門執事,但在他面前還是矮了一截,聞言忙道: 「家師自與那妖孽鬥法受傷之後,如今仍在後山閉關療養。」 田不易冷笑道:「閉關?我看未必吧?」 蕭逸才一窒,苦笑道:「不敢有瞞田師叔,家師他老人家確實在十天之前就 已進入幻月洞府閉關了,眼下通天峰上大小事物,暫由弟子代為掌管。」 水月突然哼了一聲,顯然對蕭逸才的話不甚相信,冷冷的道:「蕭師侄,這 十日之中,我雖然在小竹峰,可是數次都聽說掌門師兄在通天峰上行徑古怪,更 有甚者,數日之前的某日深夜,竟有人傳聞掌門師兄狀若瘋狂,在玉清殿殿頂對 天長嘯,可有此事?」 蕭逸才立刻搖頭,道:「決無此事,決無此事,水月師叔一定是聽錯了,家 師他老人家乃是得道高人,天下正道領袖,仙風道骨,如何會做此狂悖不堪之事?」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站在水月身旁的陸雪琪雖然也對蕭逸才的 話有所懷疑,但她身為弟子,也不敢在師兄、師長面前插嘴,而就在此時,敏感 的神經突然傳來不詳的訊息,只覺一道火辣辣的目光不斷的在盯向這裡。 「曾書書!!!」 一想起這個名字,陸雪琪的心裡頓生充滿恨意,抬頭看去,果見對面站在曾 叔常身後的那個登徒子,正目光淫邪的打量著自己。 「狗賊!」 陸雪琪心裡暗罵,美目中寒光一閃,惡狠狠的向他瞪去。 曾書書正偷瞧的過癮,對大殿上的爭吵更是充耳不聞,躲在一旁正偷偷打量 著對面美人的他被陸雪琪冰冷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但好在臉皮夠厚,雖然被發現 了,反而開始更加色膽包天的挑逗起她來。 「渾蛋!」 陸雪琪見他如此,心裡更是惱怒,手裡的天琊劍不由的又握緊了幾分。 曾書書暗地裡一陣壞笑,眼神故意在她紅唇和酥胸之間來回飄忽,舌頭在嘴 唇上舔了一下,口中無聲的吐出個「潤」字。 陸雪琪恨不得衝過去砍他幾劍,但在各脈師長面前她又不敢發作,若是事情 敗露吃虧的終究是自己,到時不但名譽受損,以後恐怕更是無臉見人。 曾書書正是吃定了這一點,目光越來越猥瑣的在她身上來迴游走,陸雪琪雖 然還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但漸漸的卻開始心虛起來,沒過多久,好似眉目傳情的 二人竟隔空對起話來。 「你個禽獸,老是盯著我看什麼?」 「嘿嘿,自然是在鑽研我的大美人了。」 「渾蛋,我早晚殺了你!」 「你過來啊。」 「少囂張,有你後悔的時候。」 「是嗎?嘿嘿,幾日不見,你好像又漂亮了!站好了,讓小爺好好瞧瞧。」 「你去死!」 「要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哇啊!你的水蜜桃好像又挺了!嘖嘖,裙子好白, 靴子好漂亮,把腳伸出來,讓我欣賞下。」 「你個變態,不許亂看!」 「怎麼?你害怕了?嘿嘿,真懷念那白襪軟足的香甜味道啊!」 「住口!你個禽獸,畜生,狗賊,渾蛋,人渣。」 「哎呦,又學會新詞了?繼續繼續,我就喜歡你罵人時的樣子,這樣才更有 味道。」 「哼,懶得理你!」 「哎哎,別啊,再聊會嘛!」 兩人在大殿之上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直到陸雪琪受不了曾書書那淫邪的目 光,側過臉去的她才結束了這場無聲的鬧劇。 而就在此時,田不易的一聲怒吼也隨之響起:「你不要再胡說了,這些日子 以來,整個青雲門都傳遍了,堂堂掌門行徑古怪之極,整日在通天峰上時而癲狂, 時而茫然,若是掌門師兄他老人家身體有恙,我們做師弟的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 為他治病,至少也要探望一下;若是安然無恙,又怎會不肯出來見我們。」說到 這裡,他陡然提高了聲音,怒道:「蕭逸才,你老實說,掌門師兄他到底怎麼樣 了?」 蕭逸才身子一震,似是被田不易高聲嚇了一跳,苦笑道:「田師叔,你這 ……」 話未說完,一直沒有開口的曾叔常打斷他道:「好了!蕭師侄,我們幾個老 頭子也知道你向來敬重師父,不敢違逆,我們也不為難你。如今只要你將我們帶 到掌門師兄閉關的地方去,我們幾個自行向掌門師兄請安,你看如何?」 蕭逸才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臉上卻現出思索神色。 曾叔常回過頭來,向諸人看了一眼,見田不易、水月等人都緩緩點了點頭後, 當下咳嗽一聲,慢慢站了起來,道:「蕭師侄,掌門師兄近日閉關,按照青雲門 舊制,不外乎祖師祠堂與幻月洞府二地,卻不知道他……」 蕭逸才臉色變了幾變,半晌之後微微低頭道:「家師他老人家近年來因為青 雲多遭變故,所以常常自責,也時常在祖師祠堂那裡祭祀歷代祖師。」 曾叔常眉頭一皺,點了點頭,更不多說什麼,當先向玉清殿後堂走去,田不 易、水月、陸雪琪幾人也跟隨其後,走過蕭逸才身邊時,曾書書面上微帶苦笑, 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蕭逸才嘆了口氣,搖頭不語。 青雲山後山的祖師祠堂,仍然是隱匿在幽深樹林之中,只在翠綠的綠葉樹梢 間隙,透露出一點點的飛簷。也許真的是青雲門歷代祖師庇護吧,十年來青雲門 經歷的兩場驚心動魄的大劫難,竟然都沒有損毀到這裡的院落。 和往昔一樣,遠遠看去,灰暗的祠堂裡隱隱有香火光點閃動,給人以深不可 測的感覺。 眾人很快從玉清殿走到了後山,來到了祖師祠堂前,蕭逸才道:「各位師叔, 掌門師尊就在裡面靜修,你們若還不放心,就請進去吧。」 田不易哼了一聲,也不跟他廢話,大步一抬,向深深的院內走了進去,水月 和曾叔常相互對望了一眼,接著也不再猶豫,連同其他各脈首座和蕭逸才,緊隨 其後魚貫而入。 祠堂外一時間只剩下了陸雪琪和曾書書二人,他倆身為弟子自然不能進這禁 忌之地,而祠堂院內,斥責聲漸漸響起,曾書書踮起腳尖往裡面瞧了瞧,道: 「裡面吵什麼呢?陸師姐,你說,掌門師伯會不會在裡面?」 陸雪琪哼了一聲,也不理他,玉步輕移白衣飄飄的向林間走去。 「哎哎,師姐你去哪?這裡可是師門禁地,可不能隨意亂走。」曾書書忙上 前把她攔住,一本正經的道。 陸雪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要你囉嗦,我自然知道。」 曾書書笑道:「知道你還亂跑?嘿嘿,那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說著伸 手便想去挑美人的下巴。 陸雪琪忙把他的手打開,冷哼道:「狗賊,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曾書書猥瑣的笑道:「那你倒是動手啊,我就站在這讓你隨便殺。來啊,快 點!」說完一伸脖子,淫賤的挑釁道。 陸雪琪恨極,一揮劍鞘便想給他一劍,曾書書忙躲開,笑道:「哎呀,你還 真想動手啊?真的一點也不念同床之誼?嘿嘿,你可想清楚,在這殺我,我看你 怎麼向幾位師長們交待。」 陸雪琪被他拿住了七寸,倒還真不敢在這跟他翻臉,當下冷哼一聲,轉身走 到一邊不再跟他糾纏。 「怎麼?不殺我了?」曾書書不依不饒的追來,截住了她的去路,壞笑道: 「你不動手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陸雪琪被他逼到牆角,冷聲道:「你想怎樣?」 曾書書淫笑道:「這麼久不見,我可想你的很!快來,讓我親一下。」 陸雪琪怒道:「狗賊,你還敢放肆,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曾書書道:「殺我?可沒那麼簡單。你在怎麼厲害,三招兩式想取我性命也 是痴人說夢!到時候把各位師長驚動出來,你說我們的姦情還保的住嗎?嘿嘿。」 「你……」陸雪琪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被他來了個反客為主,竟讓 自己處於了劣勢。 「我什麼?快來,讓我親親,這幾天我可想死你了!」說完一把抱住陸雪琪, 對著她嬌豔的紅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陸雪琪一不敢掙扎二不敢呼喊,害怕被人發現的她被親吻的節節敗退,紅唇 香舌,粉頸酥胸被親舔揉捏的又有了感覺,眼看這個禽獸越來越大膽,急中生智 的她突然抬起玉腿,膝蓋對著曾書書襠部就是奮力一頂。 「啊!」 曾書書一聲慘叫,老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被一擊命中要害的他瞬間從天堂 掉進了地獄,強烈的疼痛讓他眼冒金星,倒在地上蜷縮的像條爛蝦。 「狗賊,你也有今天,受死吧!」陸雪琪目露殺機,冷冷的說道。 曾書書這次徹底沒了反抗能力,別說三招兩式,現在陸雪琪只要一劍就能給 他個透明窟窿,當下忙道:「陸……陸師姐,你可想好了,現在要是殺了我,怎 麼向我爹和水月師叔們交待啊?」 一句話說到了陸雪琪的心坎裡,殺他容易,但到時候師門調查起來,自己被 玷污的事情難免會暴露,想到此又把抽出一半的天琊劍給收了進去,道:「哼, 好,今天先饒你狗命,不過可別想就這麼讓我放了你。」說完抬起美腿,對著躺 在地上的曾書書就是一腳。 「哎哎,師姐,別打臉!」曾書書忙雙手抱頭,護住自己英俊的臉龐。 「渾蛋、禽獸、人渣,去死吧你!」陸雪琪一陣拳打腳踢,把這幾日積攢的 鬱悶之氣全部發洩了出來。 「哎呀呀……哎呀呀……師姐師姐,我錯了,別打,別打了……哎呀呀,還 打啊?」 曾書書越是求饒,陸雪琪打的越凶,二人在這祠堂之外一陣胡鬧,而祠堂內 卻早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曾叔常,六脈首座之中,向來以你心機最深,當日你早就對龍首峰蒼松所 謀有所察覺,卻一直隱忍不言,莫非以為我不知道嗎?」掌門人道玄忽然拔高的 聲音傳來,正在打鬧的陸雪琪和曾書書不約而同的都豎起了耳朵。 「掌門師兄,這話又從何說起?」曾叔常驚愕的話音也隨之響起。 道玄哼了一聲,又道:「水月,你又在裝了什麼樣子,你以為你一副高高在 上的模樣,便當真正氣凜然了麼?當年萬劍一落到困守祖師祠堂,掃地終老,最 後更死於邪魔外道之手,在在都是由你所起,都是拜你所賜的啊!哈哈哈哈哈 ……」 一提起萬劍一,水月突然激動起來,失聲道:「你……你說什麼?難道… …難道萬師兄他……他還活著?」 道玄仍是不斷狂笑著,彷彿無法自控一般,蕭逸才忙朗聲道:「各位師叔, 掌門師尊舊傷未癒,如今不易操勞,今日既已得見,我看各位師叔還是先請回吧 ……」 祠堂內傳來的對話和瘋狂的笑聲讓陸雪琪不由秀眉一皺,急道:「怎麼回事?」 曾書書起身捂著自己的脖子,痛的一陣怪叫,道:「我又沒進去,怎麼會知 道?」 陸雪琪不去理他,滿臉憂慮的望著那禁忌之地,沒過多久便聽見院內的腳步 聲由遠及近。 「他們出來了?」曾書書向門口看了幾眼,話音剛落便見老爹曾叔常和其他 各脈首座個個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怎麼搞得?」看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兒子,本就心情不爽的曾叔常沒 好氣的問道。 曾書書一窒,表情尷尬的道:「噢,剛才看見只白貓,想要去抓,沒想到 ……失手了!」 曾叔常氣的吹鬍子瞪眼,罵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還不快走?」說著大 袖一揮,怒不可遏的負氣離開。 曾書書縮了縮腦袋,屁也沒敢再放一個,乖乖的跟著他老子向玉清殿走去。 陸雪琪暗笑,看著慢慢走來的水月,忙上前行了一禮,輕聲叫道:「師父 ……」 水月點了點,接著跟身後的田不易對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二人同時嘆了口 氣,而道玄真人的狂妄笑聲,卻是越來越癲狂一般,迴蕩在青雲山祖師祠堂的上 空。 【誅仙外傳之玉女蒙塵】(7) 版主評語: 【溫馨提示】 歡迎來到色城人生區觀光。 閱讀文章前,請點擊頁面右邊的紅心支持樓主。 閱讀文章後,請認真寫出自己的感受心得。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建議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為您喜歡的作者加油吧! 認真回覆交流,會有多種獎勵,獎勵豐厚,升級更快!詳情請參照色城置頂貼! 作者:孤天賽 2017年2月4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是否本站首發:首發 字數:11128 過年應酬太多,每天都醉醺醺的也沒時間續寫,在這給喜歡這個系列的朋友 們道歉了!看到你們的回覆和支持我真的很高興,有幾個兄弟給提的建議還是很 不錯的,比如說關於碧瑤該怎麼寫之類的。這次只更新了一章,實在是沒時間, 大家諒解下吧。還是那句話,你們的支持永遠都是我奮筆疾書的動力,喜歡請點 贊!有想法請回覆!兄弟在這抱拳了! 第七章:賊心不死 一輪圓月高懸夜空,照耀著斷崖前凸的懸空石台,每當月圓之時從這裡欣賞 明月,便會有種觸手可及,身臨其境之感。 望月台,青雲山小竹峰的兩大奇景之一,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 英雄豪傑曾在此賦詩飲酒、對月當歌,而如今歷經滄桑浩劫雖然風景依稀,卻早 已物是人非盡付流年。 明月下,一身白衣如雪的陸雪琪孤單佇立在石台之上,十年來,每當她被心 事所擾便會來此對月舞劍,而此時此刻絕美的面容上略帶憂愁的她顯然又暗懷心 事。 前幾日在通天峰上的祖師祠堂外,雖然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奪去自己清白的淫 賊,但每每想起他那副猥瑣的嘴臉,內心仍是恨的咬牙切齒。自己想要報仇,又 怕醜事敗露被人恥笑;想要忍氣吞聲,又實在嚥不下這口惡氣;最可恨的是,那 個渾蛋淫賊知道自己投鼠忌器,竟然明目張膽的借此威脅,真是可惡至極! 「嗆啷……」 一聲劍嘯劃破夜空,陸雪琪已旋轉而起,白衣飄飄,劍光閃閃,滿腔愁緒化 作怒火,在望月台上開始了不可一世的劍舞。 秋水如長天落下,化做無邊銀河,在纖纖素手中婉轉騰挪,在黑夜裡歡暢奔 流。時而衝天,時而落地,時而化作銀衣流光,眷戀那絕世容顏;時而又散做漫 天繁星,閃閃發亮。那曼妙的麗影彷彿隨風飄蕩,如飄絮,如冷花,舞出了這世 間最淒美的身姿。 她舞著,夜色裡那道身影,幽幽而美麗,化作白色浮光,彷彿只有用盡所有 氣力,才能忘卻一切憂愁…… 「叮!」 不知過了多久,輕輕的一聲脆響,天琊神劍緩緩的從手中落了下來,那鋒銳 的劍鋒根本無視堅硬的岩石,如刺雪一般,無聲無息地刺進了石頭之中。 燦爛而美麗的白色身影,漸漸低伏,誰在明月下低低啜泣? 有水珠,輕輕滴下,落在石頭上,許是傷心的淚水,更似無聲的宣洩…… 這深夜之中,後山斷崖,那個絕世出塵的清麗女子,在徐徐的微風中黯然神 傷,獨自徬徨,久久不肯離去。 清晨時分,小竹峰。 綠蔭蔭的竹林內,一條石頭小路曲折的通往幽深之處,而它的盡頭,一所小 小的庭院慢慢的出現在陽光之下。 屋外的嬉笑聲突然傳來,沉浸於往事的陸雪琪不由皺起了眉頭,她所住的這 間小院一向清幽寧靜,平時為了勤修苦練更是與其她女弟子的住處遠遠分開,此 時聽有人聲倒還真有幾分好奇。 「陸師姐,你在屋裡嗎?」 屋外,稚嫩的童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陸雪琪緩緩起身打開了房門,只見小 竹峰上年紀最小的師妹正天真爛漫的站在外面,而她身後還有兩個年紀稍大一點 的姐妹相陪。 「怎麼了?小詩。」陸雪琪面無表情,淡淡的問道。 小詩吐了吐舌頭,道:「師姐,師父找你,叫我來傳信。」 陸雪琪抬頭看了看其她二人,輕輕笑道:「這麼興師動眾,看來是有很重要 的事情了。」 小詩笑道:「你這裡太僻靜了,我自己不敢來。」 陸雪琪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小丫頭,大白天還這麼膽小。」 小詩做了個鬼臉,道:「師姐,你自己住在這裡不害怕嗎?」 陸雪琪笑了笑,悠悠的道:「有什麼好怕的?等你長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怕 是沒用的。」 小詩天真的道:「可我聽文敏師姐說,你小時候,像我這麼大的時候,膽子 也小的很啊,打雷下雨什麼的,都要大師姐抱著你睡才行的。」 陸雪琪玉面一紅,不由怔了一下,片刻後笑罵道:「小鬼,知道你還問,討 打嗎?」 小詩和其她二女都是一陣嬌笑,陸雪琪心情也好了不少,道:「好了,我們 走吧,別讓師父久等。」 小詩嗯了一聲,道:「好!話說曾師兄也很著急著想要見你呢。」 陸雪琪一楞,停下腳步,問道:「曾師兄?哪個曾師兄?」 小詩道:「就是風回峰的曾書書師兄啊!」 陸雪琪驚道:「你是說,曾書書來我們小竹峰了?」 小詩點了點頭,道:「嗯,不但曾師兄來了,連風回峰的首座曾師叔他老人 家也來了。」 「什麼?」陸雪琪這一驚非同小可,顫聲道:「曾叔常也來了?」 小詩道:「是啊,他們兩個一起來的。而且曾師兄一見到我就問陸師姐你在 哪裡,還帶了很多禮物給你呢,呵呵。」 陸雪琪面色慘白,一時間手足無措,斷斷續續的道:「你……可知……師父 找我……所謂何事?」 小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他們進去沒多久,師父便讓我來尋你。」 陸雪琪頓時心灰意冷,暗道:「一定是了!一定是了!曾書書這狗賊,居然 真的來提親了嗎?渾蛋,如果是真的,那我被他玷污的事,不知道他有沒有說出 來!怎麼辦?怎麼辦……」 「師姐,你怎麼了?」一旁的小詩見她沉默不語,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雪琪忙定了定神,道:「我沒事。小詩,你們先回去,告訴師父,我一會 就來。」 小詩眨了幾下眼睛,道:「噢,好吧。師姐,那我們先走了。」說完跟二女 一起對陸雪琪施了個禮,便慢慢轉身離開。 「怎麼回事?一提起曾師兄,陸師姐反應怎麼這麼大?」 「誰知道呢!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別瞎說!被陸師姐聽到可就慘了!」 「誰瞎說了,我最近真的有聽到傳言,說陸師姐為了救曾師兄,不惜為他用 嘴吸毒……呃,具體我也不知道!」 小詩聽她們二人嘀嘀咕咕的,不由好奇的問道:「兩位師姐,你們說什麼呢?」 二女對望了一眼,忙笑道:「沒什麼,快走吧。」 小詩一頭霧水,小小年紀的她自然搞不懂大人之間的心思,當下也不在多言, 跟著她們交頭接耳的緩緩而去。 屋內,陸雪琪徹底傻了,呆若木雞的她坐在桌旁真不知如何是好,這種結果 她雖然也曾想到過,但到了眼前才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面對。 「怎麼辦?逃?去哪?離開小竹峰,離開師父和師姐妹們又能去哪?去找鬼 厲?不行!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已是不潔之軀,那他還會喜歡我嗎?更何況他是那 麼的深愛著碧瑤!」 陸雪琪心煩意亂,漸漸有了種天下之大,竟沒有容身之處的感覺。 「算了,與其這麼痛苦的活著,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想到此,不由抓起 了身旁的天琊劍。 「我要是就這麼死了,師父和師姐一定會很難過吧!鬼厲……也許也會難過! 曾書書……這個狗賊!不行,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就算他向我提親 又怎樣?大不了身敗名裂,也不能讓他得逞,到時候就算被人嘲笑唾棄,也要殺 了他這個卑鄙小人。」 一想到此,陸雪琪也不在害怕,打定主意的她拿起長劍便破門而出,殺氣騰 騰的走向靜竹軒,準備跟那個狗賊拚個魚死網破。 而靜竹軒外,曾書書正翹首以盼的東張西望,這幾日他沒少夢到陸雪琪,只 要一想起她的名字,胯下之物便恬不知恥的就有了反應。 「小詩師妹,你說陸師姐怎麼還不來啊?」曾書書有些著急的問道。 小詩翻了個白眼,道:「曾師兄,你這一會功夫都問我八遍了!師姐說她一 會就到,我怎麼知道她會這麼慢啊!」 曾書書忙笑道:「嘿嘿,也對,也對。我就是問問,小師妹可別生氣。怎麼 樣,我送你的這只三條腿的兔子還不錯吧?」 小詩看了看抱在懷裡的怪兔子,道:「我還是覺得四條腿的比較好看。」 曾書書一楞,道:「啊?不是吧?那我下次送你只沒殼的烏龜。」 小詩頓時來了興致,叫道:「好啊,好啊,沒殼的烏龜,又是什麼樣子?」 曾書書道:「這沒殼的烏龜啊……」 話未說完,只聽身後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響起:「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不等他回頭,小詩已叫道:「文敏師姐,你看,曾師兄送我的三條腿的兔子, 可愛吧?」 文敏笑著搖了搖頭,道:「小丫頭,你怎麼不問問他,兔子的那條腿是怎麼 丟的呢?」 小詩一怔,好像明白了什麼,扭頭怒道:「曾師兄,小兔子少的那條腿,該 不會是你弄壞的吧?」 曾書書忙道:「當然不是,它天生就是這樣,我怎麼會這麼殘忍。」 小詩不信,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抱著自以為可憐兮兮的小兔子向遠處走去。 文敏一陣嬌笑,曾書書道:「文敏師姐,多日不見,你又變的漂亮了!」 文敏笑道:「哎呦,你這小鬼,見到女孩子都這麼搭訕的嗎?」 曾書書諂媚的道:「此乃肺腑之言,怎麼能算搭訕之語!文敏師姐氣質出塵, 美豔無雙,小弟自從上次一見,便銘記於心日思夜念,只恨自己……」 說到此故意打了個遲鈍,文敏果然上當,忙問道:「只恨什麼?」 曾書書嘿嘿一笑,道:「只恨自己豔福薄淺,不能好好的一睹師姐的妝容, 真是可惜!」 文敏聞言一陣嬌笑,對此頗帶挑逗的話語不僅不惱不怒,反而很是受用,道: 「哎呦,嘴巴這麼甜,不知道又打什麼鬼主意!你們這些男弟子,平日裡一個個 不好好修煉,只會圍著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打轉轉。」 曾書書道:「師姐,你可不能一南傍国全打死,我可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就 算是打轉轉,也得圍著敏兒師姐轉,那些小丫頭片子又有什麼好轉的。」 文敏笑的花枝亂顫,道:「好了好了,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小心被師長們 聽到了,再挨板子。」 曾書書笑道:「怎麼會?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算被長輩們知道了,也會 順水推舟的撮合我們不是?」 無巧不巧,他的話音剛落,陸雪琪便正好走到近前,對他說的話雖不太清楚, 但是最後幾句卻聽的明明白白。 「渾蛋!」陸雪琪暗罵一聲,心想這傢伙果然是來提親的,但當著師姐的面 又不好動手,當下怒道:「你來幹什麼?」 曾書書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直直的楞在了那裡,那 絕美的面容,冷冰冰的眼神,還有氣呼呼的可愛模樣,居然同時出現在了這個白 衣御姐的身上。 「呵呵。」文敏嬌笑一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喂,醒醒。」 曾書書一哆嗦,忙緩過神來,乾笑道:「啊?噢噢,不好意思,我變態了! 啊不是不是,失態了,失態了!」說完忙擦了擦口水,尷尬的直笑。 文敏抿嘴偷笑也不說話,陸雪琪哼了一聲,道:「面目可憎!」 曾書書自知出醜,忙道:「陸師姐,好久不見,你又……」 不等他說完,陸雪琪便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很久嗎?也對,臉上的傷 都好了呢!」 被她這麼一說,曾書書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老臉,想想前幾日被她打的鼻青臉 腫的狼狽樣子,心裡也是陣陣發毛。 「怎麼回事?」一旁文敏看他們二人話中有話,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雪琪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曾書書尷尬的笑道:「噢,是這麼回事,上次從 南疆回來惹了一身毛病,渾身上下酸癢的難受,正好前幾天碰到陸師姐,我就讓 她幫忙給我鬆了鬆筋骨,還別說,那小腳踢的我還真是舒服,就是最後不小心把 臉給蹭了一下,嘿嘿。」 「住口!」陸雪琪長劍一指,怒道:「我警告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曾書書忙把她的劍尖輕輕推到一邊,笑道:「放心,不該說的我一個字都不 會說。」 文敏來回看了看他們二人,總覺得有什麼蹊蹺,道:「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師妹,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雪琪恨恨的收回長劍,扭過身去,片刻後淡淡的道:「沒有。」 文敏又看了她幾眼,道:「哎呀,好了好了,沒事就好,快點把劍收起來, 師父還在裡面等著你呢。」說完拍了拍陸雪琪的肩膀,往前推了推她。 陸雪琪又橫了曾書書一眼,接著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的向靜竹軒內走去。 「你到底怎麼惹她了?」看著陸雪琪的背影,文敏有些不滿的向曾書書問道。 曾書書笑道:「文敏師姐,你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文敏面色不善,冷冷的道:「少嬉皮笑臉的,快說。」 曾書書道:「真沒什麼啊!就剛才我說的那些。」 文敏哼了一聲,道:「少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聽人說,上次你在南疆 中了毒,是雪琪幫你吸毒救得你,對不對?」 曾書書一陣好笑,這件胡謅的事此時已經傳遍了青雲門,自己也成了眾多師 兄弟們羨慕的對象,聞言忙道:「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文敏道:「傷口在哪裡?」 曾書書一楞,笑道:「師姐,你問這個做什麼?那個地方你就不要看了吧?」 文敏臉紅了一下,接著又冷聲道:「雪琪不拘小節好心救你,雖然出於同門 之誼,但你也不能在外面胡言亂語,惹她生氣,知道嗎?」 曾書書道:「放心吧師姐,我怎麼會招惹她呢?」 文敏道:「那她上次打你又是怎麼回事?今天還要跟你動手來著。」 曾書書被她問的心煩,但又不敢不說,忙道:「我真的是被南疆的氣候給弄 的渾身酸癢,你要是不信,現在小弟就趴下請敏兒師姐賞我幾腳。」說著裝腔作 勢,便向文敏的腳邊倒去。 文敏忙後退幾步,道:「哎呀,你這是干嘛?」 曾書書道:「小弟現在難受很,還請師姐高抬貴腳踢我幾下,一來證明我所 言非虛,二來也好替陸師姐出氣。」 文敏轉怒為笑道:「你快起來,在這裡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曾書書起身道:「你相信了吧?要是還生氣的話,咱們就換個地方。」 文敏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只要師妹沒受委屈就好。」說完看著靜竹軒 怔怔出神。 曾書書心裡一陣躁動,雖然此時他心中只有陸雪琪,但不可否認的是,文敏 絕對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她的美不似陸雪琪那般冰冷朦朧,但又有種說不 出的柔情蜜意,就連談笑之間都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奇妙之感。 「跟這個大美人說話還真是舒服!」曾書書暗道:「要是能把她也搞上床 ……嘿嘿,到時候讓她姐妹二人一起伺候老子,那該有多爽啊!」想到妙處,不 由笑出聲來。 文敏一怔,奇道:「臭小子,傻笑什麼呢?」 曾書書道:「沒……沒什麼。敏兒師姐,初到貴寶地,難道你這個做師姐的, 就不打算帶著我這個不成器的師弟到處轉轉?」 文敏笑道:「有什麼好轉的?說的好像你不是青雲門弟子似得。」 曾書書苦著臉道:「可小竹峰我是第一次來啊!」 文敏笑了笑,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帶著你四處走走,不過有 些地方可是不允許男弟子去的哦。」 曾書書忙笑道:「那是自然,不該去的地方絕對不去,我們只往人少的地方 就行了。」 文敏哪知他打什麼鬼主意,當下笑吟吟的說了句「走吧」,便帶著他往那些 風景優美的後山走去。 過不多時,寂靜的後山小道上便響起了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 「敏兒師姐,你真美!」 「呵呵,油嘴滑舌的。」 「我說的是真的!哇,你的衣服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布料的?」 「哎呀,你不要亂摸……」 「嘿嘿,看看嘛!」 「豈有此理,再敢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教訓你……」 「不敢了,不敢了,嘿嘿……」 「哼,最好老實點……」 「一定一定,敏兒師姐……」 「幹什麼?」 「這個……常言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要不今晚咱們……」 「我對比我年紀小的小鬼沒興趣。」 「啊?不是吧……」 靜竹軒內,水月和曾叔常正在議論著什麼,陸雪琪走到門外,施禮道:「師 父,弟子奉命前來,在外等候指示。」 「進來吧!」 水月真人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慵懶甜膩,沒有絲毫的波動情緒。 「是。」 陸雪琪深呼了口氣,剛剛還怒氣衝衝的她此時不自覺的心虛起來,雖然已經 抱有了最壞的打算,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始害怕緊張。 「見過曾師叔。」走進屋內的陸雪琪先對曾叔常施了一禮,接著低著頭道: 「師父,不知喚徒兒前來有何吩咐?」 「哼,你做的好事!」 水月一聲冷斥,嚇的陸雪琪險些癱倒,忙跪下小聲道:「師父,您都知道了?」 水月冷聲道:「何止我知道?現在整個青雲門有誰不知?」 陸雪琪如遭五雷轟頂,瞬間眼淚撲簌簌滑落,抽噎著道:「師父,其實… …我是被……」 不等她說完,一旁的曾叔常忙道:「哎,陸師侄,快快起來,這可怪不得你!」 說著起身想把陸雪琪扶起,但一想到男女有別,她還是個後輩,忙又收住了動作, 但當他看到陸雪琪流下了眼淚,一時間竟也弄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尷尬的道: 「這……這……水月師姐……這怎麼還哭了呢?」 水月聞言也是一怔,抬頭看去果然見心愛的徒兒眼淚汪汪哭的梨花帶雨,似 是受了無限的委屈,當下有些不悅的道:「怎麼了琪兒?為師說你兩句,你還不 高興了麼?」 陸雪琪眼淚成線,斷斷續續的道:「不是的師父……我只是……只是……」 水月道:「好了!別哭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你為了 救人幫你曾師兄吸出毒物又有何不可?外面的流言蜚語理會他們又做什麼?只要 問心無愧,何懼他人指指點點。」 陸雪琪本已抱必死之心,決定像師父澄明一切後便揮劍自刎,聞言不由一怔, 暗道:「吸毒?難道不是提親?」 心裡如此想著,嘴上如何也不敢開口去問,曾叔常忙接口道:「是啊陸師侄, 你救了犬子一命,老夫上次在通天峰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便讓你蒙受這緋聞之辱, 實在是慚愧至極!今日特與我那不肖子登門拜訪,一來謝你救命之恩,二來更為 那些流言蜚語向你請罪。」說完向陸雪琪作揖施禮,其意甚誠。 陸雪琪暗舒口氣,心道:「原來他父子前來是為了近日的流言。該死的曾書 書,真是嚇死我了!既然怕損我名譽,那日為何還在通天峰上大喊大叫,弄的現 在這無中生有的事情人盡皆知。」 她跪在地上胡思亂想的不言不語,曾叔常還以為她不肯諒解,弄的他給一個 後輩施禮還得彎腰作揖,此時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一時間尷尬的佇立在那不 知如何是好。 水月一向護短,自己的愛徒救了同門還要遭受非議,她自然心情不爽,好在 曾叔常不是田不易,能放下臉來登門道謝不說,居然還能放下一脈首座的身份向 後輩施禮,這份誠意也算是絕無僅有了,當下見陸雪琪沒有反應,她忙上前道: 「曾師兄快起,救死扶傷本就是我派宗旨,更何況還是同門手足,你這樣對她一 個後輩施禮,真是折煞了琪兒,更是讓我這個做師父的羞愧難當。琪兒,還不快 起來謝過你曾師叔。」 如釋重負的陸雪琪也已反應了過來,忙道:「曾師叔,弟子愧不敢當!」心 裡卻道:「你那個渾蛋兒子所犯的過錯,就算你在怎麼道歉也不可饒恕。」 曾叔常老臉一陣苦笑,道:「我那個混賬兒子要是有陸師侄一半的通情達理, 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水月笑道:「曾師兄言重了,令郎天縱奇才,又豈是池中之物?他日勤加苦 修,畢是一脈人傑,傳承我青雲門,還得靠他們這些後輩才是。」 曾叔常嘆了口氣,道:「唉!逆子難成器,朽木不可雕!有些話我還真不好 意思開口。」 水月道:「曾師兄有話但說無妨。」 曾叔常看了陸雪琪一眼,道:「實不相瞞,自從上次陸師侄救了犬子之後, 那小子就一直嚷嚷著要我來小竹峰為他提親,非要我求你把陸師侄許配給他。你 說,他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話剛說完,陸雪琪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只聽師父水月說道:「曾師兄, 此言差矣!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郎若真的要是與琪兒情投意合,這 門親事我不會反對。」 陸雪琪一聽更是如遭雷擊,她自然知道師父的用意,自從張小凡入魔開始, 水月便一直不同意她們二人藕斷絲連的模糊感情,說什麼正魔不兩立,在一起只 會害了彼此,但試問世間,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魔?先是焚香谷的李洵提親被自 己在玉清殿上一口回絕,如今又換成曾書書……師父為什麼就不幫自己拒絕呢! 她心裡暗暗叫苦,曾叔常卻把一切看在了眼裡,嘆道:「情投意合固然是好, 但怎奈是我那不肖子一廂情願。唉,罷了!既然陸師侄不計前嫌,那我也就放心 了!水月師姐,叨擾半日還請見諒,老弟這就告辭了。對了陸師侄,這是犬子為 你準備的一些薄禮,還望你能收下。」說著一指桌上幾個包裹,對水月又拱了拱 手便向門外走去。 水月也不挽留,點了點頭算是回禮,道:「琪兒,替我送送你曾師叔。」 陸雪琪不敢有違,忙跟著曾叔常走了出去。 大門外,文敏和曾書書不知何時已經轉了回來,看著一前一後的二人,曾書 書道:「爹,陸師姐,你們這是?」 陸雪琪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也不理他,曾叔常道:「走吧。」說著便向前大 步而去。 一旁的文敏身為小竹峰的大弟子自然不能少了禮數,忙道:「恭送曾師叔。」 曾書書在後面磨磨蹭蹭,但見陸雪琪眼有淚痕,不由上前小聲的問道:「你 怎麼了?」 陸雪琪橫了他一眼,冷道:「要你管。」 曾書書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被嚇哭了吧?」說完趁前面走著的曾叔常 和文敏不注意,伸手在陸雪琪性感的翹臀上捏了一下。 陸雪琪頓時像受驚的小鹿,忙閃躲又不敢聲張的小聲罵道:「滾開。」 曾書書猥瑣的笑道:「嘿嘿,今晚後山,不見不散,如若不來,後果自負。 哦對了,我送你的東西,可別忘了拿。」說完不理會陸雪琪殺人的目光,快步的 走到文敏身邊,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敏兒師姐,我走了,後會有 期。」 文敏無奈的笑了笑,目送著他們父子二人御劍遠去,才轉過身來對陸雪琪道: 「這個傢伙真是色的厲害!師妹,你以後若是再跟他一起下山,千萬要小心提防。」 陸雪琪聞言一陣傷感,悠悠的道:「知道了,師姐。」 文敏點了點,突然發現了什麼,又道:「你哭過?」 陸雪琪鼻頭一酸,被她關懷的話語弄的差點又掉下眼淚,忙強行忍住道: 「被師父訓斥了兩句,現在已經沒事了。」 文敏皺眉道:「師父也真是的,那些流言蜚語又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她幹嘛 要責怪你!」說著玉手輕輕擦了擦陸雪琪的眼角,又道:「好了,別難過了,事 情都過去了,今日他們父子來向你致謝,明天整個青雲門都會知道,到時候看誰 還敢胡言亂語。」 陸雪琪勉強笑了笑也不說話,撲倒在文敏懷裡久久不肯離開,姐妹二人在一 起抱了許久,直到有話語聲傳來,她們才依依不捨的往靜竹軒走去。 中午過後,陪師父和師姐用膳完畢的陸雪琪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起曾 書書臨走時所說的話語,她心裡一時間竟有說不出的苦澀。 「這個渾蛋,居然敢威脅我。」 看著帶回的幾個包裹,陸雪琪更是怒不可遏,當下氣急敗壞的把曾書書送來 的東西給打翻在地,頓時果子蜜餞,衣裙首飾散落了一片。 「禽獸,狗賊,誰稀罕這些東西麼。」陸雪琪在放有衣服的包裹上用力踩著, 白色的錦靴又踢又跺,真恨不得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一陣瘋狂之後,情緒慢慢平復的她突然發現腳下的包裹裡有信封一樣的東西, 當下猶豫了一會,接著慢慢撿起打開,只見上面寫道:「雪琪師姐親啟: 匆匆一別已有數日,甚是想念!這幾日來,流言四起,深知對師姐多有困擾, 小弟在此先謝罪了。遙想他日,師姐不惜以冰清玉潔之軀,溫潤無雙之口為小弟 吸吮解毒,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沒齒難忘!前日在通天峰上多有得罪,只因我 太想感謝師姐恩情,所以才多有冒犯,好在師姐寬宏大量,不計我唐突之處,還 特意腳踩靴磨為我療傷愛撫,如此大恩大德,他日必當湧泉相報。今冒昧前來, 多有打擾,特備薄禮,還望笑納。 弟,曾書書拜上。」 一紙書信寫的洋洋灑灑,儘是語帶雙關的胡謅之言,陸雪琪不看還好,看完